干细胞移植先驱被判刑，因学术不端致多名患者死亡
2022-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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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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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他被誉为“干细胞移植先驱”、“全球气管移植第一人”，而如今，他却因为当年的研究而被判有罪。
2022年6月16日，瑞典索尔纳地方法院判处 Paolo Macchiarini 犯有一项“造成身体伤害”的罪行，该罪行将执行缓刑，但具体刑期尚未决定。根据当地法律，“造成身体伤害”最高为4年有期徒刑。事情还要从十多年前说起，2010年，意大利外科医生 Paolo Macchiarini 入职了著名的瑞典卡罗林斯卡学院（Karolinska Institute，KI）。一年后，他开始了让他名声大噪而又充满争议的研究，他将从患者自身骨髓中分离的干细胞种植到合成气管上，然后植入患者，并声称这些干细胞能够生长分化并与患者的组织整合。
2011-2014年，他为8名患者移植了这种人工气管，并发表了多篇了宣扬这一成就，他也因此被誉为“干细胞移植先驱”、“全球气管移植第一人”。然而，他在论文中刻意隐瞒了所有接受移植的患者都出现了严重并发症的事实。其中7人因严重并发症而死亡，幸存的一人则是因为及时通过手术移除了植入的人工气管。2014年，卡罗林斯卡学院的几名科学家公开质疑并投诉 Paolo Macchiarini 存在严重学术不端。2015年的第一次调查结果显示他存在不当行为，但卡罗林斯卡学院并未采纳该调查结果。2016年1月，卡罗林斯卡学院重启调查，2个月后，Paolo Macchiarini 被开除。2018年，卡罗林斯卡学院终于公布了第二次调查结果，证实 Paolo Macchiarini 存在不当行为。2017年，瑞典检察院开始指控 Paolo Macchiarini 犯有过失杀人罪，指控他与2011年和2012年接受人工气管移植后死亡的三名患者有关。这三人分别是：Andemariam Teklesenbet Beyene（1名来自厄立特里亚的研究生，患有阻塞气管的缓慢生长的癌症）、Christopher Lyles（1名30岁的美国人，患有气管癌）、Yesim Cetir（1名来自土耳其的少年，因手术导致气管受损）。但不久后此案被撤销，原因是证据不足。2020年，Paolo Macchiarini 再次被指控，罪名是严重伤害罪和造成身体伤害罪。在审判中，Paolo Macchiarini 和他的律师辩解称他只是想帮助病危的患者，这些患者没有其他选择，而且自己对患者的护理和治疗是符合标准的。但其他专家证人指出，这几名患者本可以通过其他小手术或治疗存活，每个人都有其他非致命的选择，并非“没有其他选择”。
2022年6月16日，法院裁定 Paolo Macchiarini 进行的人工气管移植手术“不符合科学和经过验证的经验”，但没有证据显示他对手术可能造成的伤害或痛苦“漠不关心”，因此，不能判处严重伤害罪，而被判处更轻的造成身体伤害罪。
值得一提的是，Paolo Macchiarini 所进行的手术很大程度上基于比利时鲁汶大学（KU Leuven）干细胞研究所所长、世界干细胞研究权威科学家 Catherine Verfaillie 的研究成果。二人也曾合作过基于干细胞的气管移植临床试验。2002年，Catherine Verfaillie 在 Nature 发表论文，描述了一种来自骨髓的干细胞——多能成体祖细胞（MAPC），论文中宣称这种干细胞几乎可以生长分化为任何细胞类型，该研究让她名声大噪，被认为是2012年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诱导多能干细胞（iPSC）的基础。然而，从2006年开始，Catherine Verfaillie 就被质疑存在学术不端行为，2019年底，她再次被质疑至少有18篇论文涉嫌学术不端。https://www.science.org/content/article/disgraced-italian-surgeon-convicted-of-criminal-harm-to-stem-cell-patient
